正夏時,我與同事搭上廠商的BMW,這台古典又舒適的空間讓人覺得離城市越遠越感到輕快輕鬆,涼涼冷氣讓體溫處於愉悅心情。
我們四人往那藍藍海灣而去,開車的人是駕駛老手,把車駛得像滑行般流暢,讓人都想唱歌了。
我們沒有公司車,所以就看運氣好壞遇到哪些地方與人,才能順利朝遠方進櫃,那個夏日,是僅次於同事開車最愉快的一日。
直到今天,我仍然記得那烈日下,發燙柏油路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想起像是吹口哨般的舒暢,我們在車上亂七八糟的聊著日常,閒散談著各自有的沒的。
順順到達白沙灣遠遠的那個龍蝦螯腳處,據說是這是最棒的福地,這是個尚未開發的海邊,礁石佈滿綠草,把海洋圈在眼前,這棟有些老的房舍如今成了廠商的藍海樂園。
香噴噴的現做披薩、自釀蜂蜜啤酒、炒飯,下午茶點心,與站起來,遠遠那片闊天白雲以及海水藍,共處一室。
翻開在《小日子》寫的專欄,經銷商的企劃主管笑說:「這本我有買呀!」
佈好櫃、做完產品解說,我們坐在屋內,安安靜靜地休憩。自然就把心放空了。
站了起來,餐廳服務的女孩笑咪咪看著我。
她有張粉白臉龐,迷濛的雙眼,臉頰撲了兩片淡淡粉紅腮紅,仔細刷好的眉與嘴唇,那是花了時間整理好自己的一張臉。端端正正。準備好的。
她見我央著同事一起自拍合照打卡,這是我的例行工作的結尾,因為我非常確定每個時刻都是唯一,沒有下次。人生每天每刻每次都不會重複,所以我從去年學會留下當下風景與人物,我要用這樣的方式見證身邊的遷徙與情感流動,我為了誰,我與誰在一起做著事,我已經不願意再毫無留下片刻,再也不想遺憾的等待正確的下一次。
我相信這就是當下唯一的凝結,照片是把那瞬間給保留著。
我搖搖頭,對親近的這女孩說:「沒關係,我們習慣自己來了!謝謝唷!」
她依然定定的啾著我,眼神好像有些話想說。
「怎麼了嗎?」我伸出手,微笑地拍拍她肩膀。
「好好喔!」她喃喃低語,彷彿自語般的飄出三個字符。
「嗯?」那樣的眼神令我疑惑。
「我好羨慕妳。」
羨慕身旁有帥哥嗎?我哈哈地開她玩笑。
她仍然搖搖頭,淡笑柔軟地看著我臉上笑容。
女孩說:「妳是作家耶。我小時候最羨慕會寫文字的人,我非常想當老師呀!」她邊說,身體往那窗邊依靠而去,木窗透出外頭熱呼呼高溫,「我心裡願望的日子是這樣:早上開著車到學校,教好學生,然後下班後,夜晚開車經過海洋回到家,每日這樣過日子。」
「還不遲,不是嗎?妳這麼樣年輕。有的是機會呀!」看這不過二十多歲的臉上是年輕顏色。
「我的眼睛有弱視,夜晚時是看不清楚的。」現實這樣,女孩還是輕快的回應我。那雙眼看向海邊那片白,好多嘆息在她身上瀰漫開來,那是淡淡的憂愁,「所以我不能開車的…」
「嗯……」與她轉往同方向望去,我彷彿也看見了人心上藏著的什麼了。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望著無風無雲的天空,海洋的藍如此清亮,但女孩的眼睛彷彿蒙上一層薄霧,炎熱蒸發了海水的表層。
在這個世界上,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面對,可不可以,行不行,有些是註定,有些卻是被自己放棄而可惜了。
我們有的,別人沒有的,好像就這麼被鲜明地顯示了。
所以,珍惜所有是多麼珍貴呢?
花不採,能開多久?
我們能不能更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呢?
心放寬了,什麼都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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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放寬了,什麼都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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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每個笑話我都笑了
是你變幽默還是我變快樂
好久不見你說我大不相同
偷偷告訴你 我的心去整型了
是你變幽默還是我變快樂
好久不見你說我大不相同
偷偷告訴你 我的心去整型了
不想對每件事都那麼嚴格
弄得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
愛一朵花不猜它能開多久
放寬的心情 把什麼都變美了
弄得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
愛一朵花不猜它能開多久
放寬的心情 把什麼都變美了
想要光著腳丫在樹上唱歌
好多事物全被縮小了
心裡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
讓太陽把臉龐給曬得紅通通
好多事物全被縮小了
心裡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
讓太陽把臉龐給曬得紅通通
想要吹著口哨在樹上唱歌
要像開往遠方的火車
可以那麼輕快地穿過山洞
大樹上還很空 你要不要陪我
要像開往遠方的火車
可以那麼輕快地穿過山洞
大樹上還很空 你要不要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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