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週五夜,搭上捷運板南線,這台六點多夜車開往頂埔,車廂內人潮洶湧,或許大家趕著返家,揮別同事,耳邊結束西門到站的廣播,手扶梯往四號出口,傍晚夜色漸近,衡陽路合作金庫前阿婆的麻糬僅剩紅豆口味,20元四顆,隨步伐輕盈地踱在溫風吹來的下班時光。
咬一口嘴邊的花生粉香氣四溢,細碎的粉落在嘴角,擦擦它,徐徐的走向重慶南路金石堂書店,三樓等會就要上演毛家駿與龐銚【空間練習題】旅行、房子、老物件。
我們稱毛家駿為Mao,毛毛。
高高的毛長得果然臉上都是密度極高的毛,今天的他,齊頭的瀏海,灰白交錯停留在額頭上,短的離奇,而他竟然說:「喔…這…長…長…了…耶…」
毛講話就是這樣,斷斷續續,斷的地方你會聽不清楚,喉結上發出的喉嚨嗚咽夾著發音,聲音攪在一起,又因為他老用手遮掩下巴,看似羞赧與謙虛,讓聲音壓到最低的細音符,所以,若非靠近,你聽不見他確實表達的內容。
他總是真誠地看著你的問題,認認真真的把那問句放到心裡頭,想著該怎麼去答覆。可你見他回答眾生時的口氣,又是那麼確定,那份羞澀好像不曾存在。
毛畢業於交通大學應用藝術研究所、專攻工業設計,就職於成功將時尚居家生活美學引入台灣的「品東西」,離開後去上海待了三個月。
返台在「好樣」任職,經常兩個月就出國一趟,吸收國際間關於食衣住行育樂的資訊,將觸動感官的元素,轉化運用於工作。結束好樣的工作,他到日本旅行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