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9日 星期五

「note 216,曲婉婷《Your Girl》」


衣服脫線,縫了幾針,黑線穿過紡織布打出小結,掀開的部份不再鬆散了。
國中時,母親也會為我們做這樣的事情。
經常在放學時,那多半是夕陽西下之時。南方陽光與北部不一樣,那時,嘉南平原在我們保安那鄉下總是一望無際,田地裡,唯有少數農舍及雙併住家。
四五點後,白花花鑲著雲朵的天空,會慢慢地黯淡下來,像是抹了乳液多了一層覆蓋,然後,不知哪來的霞光把天映成鵝黃,刷過了這色澤,彩霞在天上綻放了開。

「note 215,曲婉婷《最好的安排 》」


嘿,親愛的,你怎麼還不睡?

凌晨三點,窗外是黑,卻也朗朗,看見的窗外,多麼安靜,而你卻還清醒。

出外旅行時,我覺得最珍貴的便是這樣的時刻,絕對的寧靜,無論身旁是否躺著另一個人,只有在這時候,人能好好的看著世界。

人與人之間即使沒有擁抱,光靠近的時候也能感受體溫,有時候,我最喜歡感受那種閒言亂語中散發的零碎感,你明白那是在累積彼此間流動的相處,呼吸之間,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僅僅只是陪伴身旁。

親愛的,你會不會在深夜清醒後,望著旁邊沈睡的臉,端詳著人與人之間竟能產生連結,你會不會想著自己是如何與他開始的,會不會覺得那眼、鼻子、嘴唇那麼熟悉,卻也那樣陌生的屬於你,會不會覺得不可思議,不同的生命竟會相契合。對自己那麼疏離的你,竟能如此親密的凝望另一個人。愛護一個人。

2016年7月26日 星期二

「note 213,近藤真彦《夕焼けの歌》」


親愛的,你還好嗎?

此刻現在你是否還埋首在繁重的工作之中?你疲倦了吧,是否需要好好的歇腳了呢?

人呢,何時會告別這個世界,沒有人料得準。

音樂響起某首歌,我想起那是她最後告別演唱會的終曲。


我們總覺得自己多的是時間,只是安排順序的差別而已。

2016年7月25日 星期一

「note 212,白沙灣的郭靜《在樹上唱歌》」


正夏時,我與同事搭上廠商的BMW,這台古典又舒適的空間讓人覺得離城市越遠越感到輕快輕鬆,涼涼冷氣讓體溫處於愉悅心情。
我們四人往那藍藍海灣而去,開車的人是駕駛老手,把車駛得像滑行般流暢,讓人都想唱歌了。
我們沒有公司車,所以就看運氣好壞遇到哪些地方與人,才能順利朝遠方進櫃,那個夏日,是僅次於同事開車最愉快的一日。
直到今天,我仍然記得那烈日下,發燙柏油路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想起像是吹口哨般的舒暢,我們在車上亂七八糟的聊著日常,閒散談著各自有的沒的。
順順到達白沙灣遠遠的那個龍蝦螯腳處,據說是這是最棒的福地,這是個尚未開發的海邊,礁石佈滿綠草,把海洋圈在眼前,這棟有些老的房舍如今成了廠商的藍海樂園。
香噴噴的現做披薩、自釀蜂蜜啤酒、炒飯,下午茶點心,與站起來,遠遠那片闊天白雲以及海水藍,共處一室。
翻開在《小日子》寫的專欄,經銷商的企劃主管笑說:「這本我有買呀!」
佈好櫃、做完產品解說,我們坐在屋內,安安靜靜地休憩。自然就把心放空了。

2016年7月24日 星期日

「note 211,天母,艾怡良《The Sum of Us》」


7月24日,散心,搭上285返回天母。
二十多年前來到台北這個城市,雖然在信義路上班,但第一次到了天母,站在中山北路七段,我往那山頭的圓環盡頭望去,就愛上這裡,我告訴自己有一天我要住在這裡。
於是多年後,輾轉住過景美、永和、建國北路,不知道哪一年,在我忘記那時許的期盼,我竟然就在七段留了下來。
那時的天母啊,對我來說真是美好的境地。夏天時,沒現在這麼熾熱,那些年,清晨睡的晚,早午餐必然在圓桌武士雙聖餐廳,買份報紙,邊吃邊休憩,把一週的心思都停頓在那些文字裡。

2016年7月23日 星期六

「note 209,史奈普賣「盛橋刈包」」

7月19日傍晚時分,談完公事後,往台中火車站的宮原眼科旁停好車,穿越熾熱的橋墩,鮮白色的旅館顯得光亮,廊道中,有個鐵門落到半開程度。

同事彎下身來,往裡頭瞧。我大聲喊:「唉唷!來人呀!」

裡頭傳來:「嘖嘖嘖!恭候大駕!恭候大駕!」

那是史奈普的聲音,依舊洪亮,依舊充滿力量,縱然削瘦了四十多公斤,看似抽高不少的這個人,還是一副〝老娘〞就是這樣的姿態,迎接了我。

第一次見到史奈普時,我們是工作合作關係,他喜歡春一枝冰棒,打來的電話中充滿著熾熱的懇求,彷彿他是供應方,那次,覺得台中的廠商人好好喔!怎麼這麼親切哪!如所預料的,我們很快的就合作了。

第二次見到他,他忙的像顆停不下來的勁量電池,與他談話半小時內,接了近乎二十通不等時間的來電,我從開始的煩躁到接受,從驚訝到搖頭,電話那頭交代了停電通知、房東呼喊、信箱爆掉、停水呼喊、小店沒開、馬桶出事、房客心靈受挫……大小不同的事務塞滿他的新行程。

2016年7月22日 星期五

「note 210,夜深人靜,毛家駿的這堂課。」



722週五夜,搭上捷運板南線,這台六點多夜車開往頂埔,車廂內人潮洶湧,或許大家趕著返家,揮別同事,耳邊結束西門到站的廣播,手扶梯往四號出口,傍晚夜色漸近,衡陽路合作金庫前阿婆的麻糬僅剩紅豆口味,20元四顆,隨步伐輕盈地踱在溫風吹來的下班時光。

咬一口嘴邊的花生粉香氣四溢,細碎的粉落在嘴角,擦擦它,徐徐的走向重慶南路金石堂書店,三樓等會就要上演毛家駿與龐銚【空間練習題】旅行、房子、老物件。

我們稱毛家駿為Mao,毛毛。

高高的毛長得果然臉上都是密度極高的毛,今天的他,齊頭的瀏海,灰白交錯停留在額頭上,短的離奇,而他竟然說:「喔

毛講話就是這樣,斷斷續續,斷的地方你會聽不清楚,喉結上發出的喉嚨嗚咽夾著發音,聲音攪在一起,又因為他老用手遮掩下巴,看似羞赧與謙虛,讓聲音壓到最低的細音符,所以,若非靠近,你聽不見他確實表達的內容。

他總是真誠地看著你的問題,認認真真的把那問句放到心裡頭,想著該怎麼去答覆。可你見他回答眾生時的口氣,又是那麼確定,那份羞澀好像不曾存在。

毛畢業於交通大學應用藝術研究所、專攻工業設計,就職於成功將時尚居家生活美學引入台灣的「品東西」,離開後去上海待了三個月。

返台在「好樣」任職,經常兩個月就出國一趟,吸收國際間關於食衣住行育樂的資訊,將觸動感官的元素,轉化運用於工作。結束好樣的工作,他到日本旅行三個月。

「note 197,時常在這裡。」



生日的今天,我想說說一個人的故事。

那是關於蛋糕的事情。

他是一個做蛋糕的人。他有雙瞇瞇眼,絕對白淨的皮膚,笑起來像夜晚弦月,是遠遠的那道美好,彷彿跟誰都有著節制的距離。

他並不沉默,但看起來卻話不多,他身上的色彩很少,因為自身就發著光彩。你朝著他的方向望,照片上總有股朦朧的幸福,潔白的牙齒透露愉悅感,難以想像那雙手上調教出的麵糊竟是如此芳香。

每次見面他老是笑得很開,我以為能做給人吃來絕對幸福糕點的人,生活必然充滿著餘韻的美感。我想像他闊綽的步伐如何滑行世間。

2016年7月4日 星期一

「note 196 , 李榮浩《模特》」


歌曲從廣播傳來,車外陰險的天空打著閃電。

幽幽地整個宇宙,震響了窗外,雨傾倒在地上,滯留在地窪的水流被車輪駛過濺起狂妄的浪花,雪白透明挾帶著濤聲,車子裡清爽乾淨,他的聲音,隨著鼓聲節奏震盪著車廂內。

「穿華麗的服裝為原始的渴望而站著,
用完美的表情為脆弱的城市而撐著,
我冷漠的接受你焦急的等待也困著,
像無數生存在櫥窗裡的模特。」

李榮浩的聲音,沙沙地吟誦那詞中的角色。

聽歌時,安安靜靜地用耳朵的把那些元素吞入心裡,隨著那旋律把過去的記憶挖掘出來與之交融。

人未必要經歷過他人生命才能理解傷口的刻痕,
「除了燈以外我還能看見什麼?」
「除了光以外我還能要求什麼?」
「除了你以外還能倚賴哪一個?」

那最後那一『個』的音韻發的真令人心靈盪漾。是吧,過去的我就是會為了發出旋律的聲音中找到自己動心的那個。

「note 195 , 林俊傑/不為誰而作的歌。」




忙碌,或許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吧。早已忘記分辨工作與生活的分界。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就慢慢把兩者合在一起,年輕的時候,喜歡的事情就非常投入,委屈的事情一樣也不缺,縱然是不熟悉的事物,因為與往前走有關係,所以缺乏哪些知能,便往那裏填補,心裡雖老是說討厭把工作帶到假期中,可是,好像也從來這樣想,卻沒那樣強烈的分割。

學來逛去,還不是在那裡面,其實,我想我是非常喜歡活在充滿人事物的世界裡吧,縱然會疲憊,卻也感到滿足,今天明天大後天,我還會認識誰,誰還會帶給我人生滋味。